第1292章 往前走就对了(5 / 7)

来,在车内盘旋成小小的星云。

“它们在给我们引路呢。”李阳笑着说,把竹哨别在胸前。

萤火虫的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忽明忽暗。远处的古村落传来隐约的钟声,老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像个弯腰的老人,仿佛正等在村口,手里摇着蒲扇,准备讲个长长的故事。而故事里,或许有槐树年轮里藏着的戏文,有树洞深处沉淀的时光,还有某种新的平衡,正在等待被倾听,被书写,被加入这永不停歇的旅程之中。

车子重新启动,萤火虫的光带在前方引路,李阳望着窗外掠过的黑暗,忽然很期待——当竹哨的调子与槐树的戏腔相遇时,会碰撞出怎样的声响?他摸了摸掌心的伤疤,那里的悸动越来越清晰,像在应和着某个遥远的召唤,催促着他,往前去,再往前去。

车子顺着萤火虫指引的方向缓缓驶入古村落,青石板路在车轮下发出细碎的声响。村口的老槐树果然如传闻中那般粗壮,树干要三个人才能合抱过来,枝桠向四周伸展,像一把撑开的巨伞,覆盖了小半个村落。月光透过繁茂的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风一吹,树影摇晃,竟真的像有人在树下踱步。

“就是这儿了。”赵队长停下车,指着老槐树树干上一处凹陷的树洞,“村里人说,唱戏声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李阳推开车门,刚走两步,就听见一阵咿咿呀呀的唱腔从树洞里飘出来,细听之下,是段《牡丹亭》的“游园惊梦”。那声音缠绵婉转,像是位女子在低吟浅唱,可树洞里空空如也,连只鸟雀都没有。

“怪了,”李维举着探测仪凑过去,屏幕上的指针疯狂转动,“这能量场太奇怪了,既有生物电信号,又带着金属的共振,像是……像是有人把留声机藏在了树里。”

李阳走到树洞前,借着月光往里看。树洞很深,黑黢黢的看不到底,唱腔就是从那黑暗深处传来的。他伸出手,指尖刚要碰到树洞边缘,就感觉一阵温热的气流从里面涌出来,带着淡淡的檀香,像是有人在树洞里点了香。

“小心点。”赵队长递过来一支手电筒,“据说这树有上百年了,村里的老人说,树洞里藏着以前戏班留下的东西。”

李阳打开手电筒,光束照进树洞,里面果然堆着些破旧的戏服和头饰,凤冠霞帔上的珍珠已经泛黄,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精致。唱腔似乎就是从那些戏服堆里发出来的,随着光束的移动,唱腔的音量也时大时小,像是在躲着光线。

“不是留声机。”李阳皱起眉,他发现那些戏服上绣着的丝线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泛着微光,像是有电流在流动,“是这些戏服在‘唱’。”

他小心翼翼地从树洞里取出一件绣着牡丹的水袖,指尖刚触碰到丝线,就感觉到一阵轻微的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紧接着,那段“游园惊梦”的唱腔突然清晰起来,仿佛有位看不见的旦角正穿着这件戏服,在他耳边吟唱。

“这丝线上有能量残留。”李维凑过来,探测仪贴在戏服上,屏幕上的波形与刚才在竹林里测得的磁场频率隐隐呼应,“和701站的金属丝能量很像,都是生物与非生物的融合体。”

赵队长在一旁翻看着村里的老县志,突然指着其中一页说:“找到了!上面说,民国时期,村里有个戏班,班主的女儿是个名角,最爱唱《牡丹亭》。后来戏班解散,她就把所有戏服藏在了老槐树下,没多久就病逝了。村里人说,她的魂魄附在了戏服上,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在树下唱戏。”

李阳抚摸着戏服上的牡丹刺绣,丝线的纹路在指尖下微微颤动,像是在呼吸。他忽然想起奶奶相册里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相似的戏服,站在一棵槐树下,眉眼间的温柔与此刻树洞里传出的唱腔重叠在一起,让他心头一震。

“不是魂魄。”李阳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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