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节点,是悲恸转化为毁灭意志的“转换器”,是确保哀歌能量在循环中不断自我强化的“共振腔”。
律影那异质的、带有净化与超度意蕴的能量,如同微小的、针对性极强的腐蚀性酶,并非以蛮力冲击这些节点,而是附着其上,缓慢地改变其能量振动的“谐波”。
它不试图阻止悲恸的流动,而是尝试给这悲恸之流“染色”,掺入一丝极其微弱的“释然”或“理解”的频谱。
虽然每一次侵蚀都只改变亿万分之一的结构,并且瞬间就会被后续磅礴的哀歌能量冲刷、修复大半,但侵蚀确实发生了,修复也需要消耗哀歌之主一丝额外的、本不该存在的“注意力”。
更为关键的是,这种侵蚀是持续的、定位精准的,只要律影还存在,只要那道微光还在闪烁,这种烦人的、颠覆性的“杂音”就会如同附骨之疽,持续不断地产生。
同样,渊寂行者那代表着“一切到此为止”的绝对终结领域,也因那些带着生机“补丁”的符文的渗透,而不再那么“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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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寂行者的力量,是逻辑的终点,是熵增的极致体现,是抹平一切差异、终止一切变化、回归最初也是最终之“无”的冰冷意志。
它的领域内,连“空”的概念都不应存在,因为“空”依然是一种状态,而它追求的是“状态”本身的消弭。
那是比死亡更彻底的终结,是故事结局后连书页都化为虚无的终极寂静。
而律影散播出的那些符文,却像是从另一本完全不同的、讲述生长与循环的故事书中撕下的残页,被强行粘贴进了这本注定走向空白结局的书里。
这些符文本身弱小无比,在终结领域内如同投入太阳的冰晶,瞬间气化,连一丝涟漪都难以激起——按照常理本该如此。
然而,这些符文并非普通的生机造物。
它们烙印着律影核心的本质,那融合了创世余烬特性(即便极其微弱)与平衡之意的本质,使得它们所携带的“生机”概念,并非简单的生命能量,而是一种关于“可能性”的宣言,一种对“绝对终局”的悖论性挑战。
它们仿佛在说:“结束,或许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开始准备”;“虚无,也可能蕴含着未被定义的潜在”。
这种宣言,与渊寂行者的力量本质在哲学层面完全相悖。
那冰冷的、拒绝一切变化与可能的寂灭意志,首次感受到了类似“侵蚀”与“污染”的威胁。
这种威胁并非力量强度上的,而是概念纯粹性上的。
就像投入静默深潭的石子。
这深潭并非普通的水潭,它的“静”与“无”是法则性的,任何投入其中的物质、能量、乃至信息,都应在触及潭面的瞬间被“终结”其存在属性,归化为潭水“静无”的一部分,连涟漪都不应产生——涟漪是“动”的体现,是信息传递的形式,在此不应存在。
但律影的生机符文,这些特殊的“石子”,却在被终结属性吞噬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异常。
它们并非完全无声无息地消失。
在它们存在的最后一瞬,那蕴含的“可能性”意蕴,与终结法则发生了剧烈的概念性摩擦。
这种摩擦,在外在表现上,就是那一圈圈虽然转瞬即逝、却真实存在过的“涟漪”。
这涟漪不是物质或能量的波动,而是法则层面轻微扰动的外显,是“有”与“无”、“动”与“静”在绝对边界上的一次短暂而尖锐的对抗。
都市:斩杀仙帝?可我真是炼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