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3章 联军扛不住了(3 / 3)

光锐利如鹰。传令各营,即刻拔营起寨,星夜驰援紫云路!军令一下,囤积在边城的两万大军如潮水般褪去,铁甲铿锵,马蹄声震得地动山摇。

三日后,紫云路沿线已遍布皇浦军的旌旗。前锋营抵达咽喉要道黑风口,依山扎寨,旌旗蔽日。中军大营设在云顶坡,俯瞰京城方向,箭镞般的营帐连绵十里。探马四出,将京城外围的布防探查得一清二楚。

城内人心惶惶,禁军彻夜巡城,禁军将军亲自坐镇城楼。皇浦云却按兵不动,只每日遣轻骑在城外游弋,马蹄扬起的尘土遮蔽了半边天。他知道,此刻的沉默比金戈铁马更让城内胆寒。

夜色渐浓,皇浦云立于帅帐外,望着京城方向的灯火。那里曾是他魂牵梦绕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他剑锋所指的目标。寒风吹动他的披风,猎猎作响,如同即将到来的风暴。

博州州衙的书房内,烛火摇曳不定,将刘州牧的影子拉得颀长而扭曲。他背着手,在青砖地上反复踱步,靴底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在这深夜的寂静里显得格外刺耳。案上摊着一封军报,墨迹淋漓,仿佛还带着京城方向的血腥气——皇浦云的七万铁骑如黑云压城,连京畿卫戍都快退守内城。

刘州牧猛地停步,抓起那封军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三日前,他还在灯下草拟勤王檄文,砚台里磨的朱砂,是预备盖在调兵令牌上的。那时他想的是,辅佐陛下清君侧,将来青史留名。可现在,鼻端似乎总萦绕着一股焦糊味,那是上个月被皇浦云夷为平地的潞州城的味道。

“大人,”门外传来亲兵小心翼翼的声音,“城南营的将士已在校场候命,只等您一声令下……”

“令?”刘州牧喉咙发紧,将军报狠狠摔在案上,“令他们……继续候命!”

亲兵愣在原地,他分明记得,昨日自家大人还拍着案几骂皇浦云是乱臣贼子。

刘州牧却不敢再看那封军报。他想起皇浦云的手段——当年不过是个小小校尉,便敢面对大皇子的精兵;如今掌控京畿,麾下猛将如云,自己这博州三万兵马,怕不是螳臂当车?他走到窗边,望着沉沉夜色里的州府城墙,那墙垛在月光下像一排狰狞的獠牙。

“再探,”他声音嘶哑,“密切关注京城动向……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出城一步。”

夜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烛火噼啪作响。刘州牧打了个寒颤,将身上的锦袍裹得更紧了些。案头那方刻着“忠君”二字的镇纸,此刻竟硌得他心口生疼。

皇浦可是早就防着博州了,早早就把京玉族骑兵摆在博州边城外了。

残阳洒在博州边境的黑风口。京玉足骑兵早已在此布下铁桶阵,清一色的乌骓马,玄甲在残阳下泛着冷光。骑士们勒缰立马,手按刀柄,连呼吸都带着霜气。

钧州是皇浦云的老巢,刘州牧若敢觊觎,这支养精蓄锐的铁骑便会如离弦之箭,直捣博州州府。风卷着枯草掠过阵前,马蹄踏碎薄冰,沉闷的声响在山谷间回荡。探马早已传回消息,刘州牧的私兵在早就蠢蠢欲动。此刻,黑风口的风更紧了,吹动着骑士们猩红的披风。他们像一群蛰伏的狼,只待一声令下,便会亮出獠牙。皇浦云在帅帐中捻着胡须冷笑,刘州牧啊刘州牧,你可知这博州边境,早已是你的葬身之地?

刘州牧虽然想以护主有功加官进爵,但皇浦有多厉害他还是知道的,所有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博州之前的教训他可是牢牢记在心里,在皇帝没有绝对把握与皇浦云抗衡之前,他可不敢轻易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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