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3章 联军扛不住了(2 / 3)

今又送来救命粮草,心中百感交集。他转身对身后的属官们朗声道:传我命令,即刻开仓放粮,先保证守城将士的口粮,再赈济城中百姓!皇浦云大将军的恩情,我佰州上下永世不忘!

军粮入城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州,百姓们奔走相告,原本因缺粮而低落的士气顿时高涨起来。费州牧站在城头,望着远方,心中暗下决心:定要守住佰州,不负皇浦云大将军的信义与厚爱。

联军大营,帅帐内灯火摇曳。主将望着案上摊开的舆图,眉头紧锁。前往京城无望之后,他们以为佰州城防薄弱,唾手可得,可自那皇浦云的援军如神兵天降般赶到,一切都变了。

“将军,西路又攻不下了!”传令兵浑身浴血,声音嘶哑。

李肃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这已是第七次强攻,折损了三千精锐,云梯断了十余架,冲车也被烧成了焦炭。城墙下的尸体堆积如山,护城河早已被鲜血染红,可那佰州城墙依旧巍然屹立,云州的“精甲骑兵”守得固若金汤。

帐外风雨大作,夹杂着士兵的呻吟和攻城锤沉闷的撞击声。李肃走到帐边,掀开帘幕,望着那在夜色中如同巨兽般的城池,心中一阵无力。他想起出兵时的意气风发,想起朝廷催促建功的密信,如今却陷入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

“粮草还能支撑几日?”他沉声问道。

“最多五日,将军。”军需官低声回答,“后方补给线被皇浦云的骑兵骚扰,根本送不上来。”

将军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他看到士兵们干裂的嘴唇,听到他们疲惫的喘息,那些曾经生龙活虎的汉子,如今个个面带菜色,眼神涣散。再攻下去,不过是徒增伤亡。再说这支军队本来就是拼凑起来的,早就有些不听指挥了,还有些都在消极应对了。联军将军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

“传令下去,”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今夜休整,明日……撤军。”

帐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噼啪作响。李肃转身,不再看那座吞噬了无数生命的城池,背影在摇曳的灯火中显得格外萧索。他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前功尽弃,意味着要背负“无功而返”的骂名,但他更知道,不能让剩下的弟兄们白白送死。

夜风吹进帐内,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李肃握紧了腰间的佩剑,指节发白。撤军,这两个字如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可他别无选择。

联军的旌旗刚从地平线消失,哲骨拉善便率玄甲骑兵踏入佰州边城。硝烟未散的街巷里,断壁残垣间还散落着断裂的枪戟与焦黑的旗帜,血腥味混着草木灰的气息在风中弥漫。他翻身下马,将披风甩给亲兵,沉声道:先清街道,再理尸骸。

士兵们立刻分散开来,沉默地搬运碎石、拖拽箭矢。佰州的百姓也陆续从藏身的地窖里走出,老者拄着拐杖捡拾尚能使用的断矛,妇人用破布擦拭着染血的门槛,孩子们则提着篮子收集散落的谷粒。哲骨拉善看着那个白发苍苍的身影在瓦砾中蹒跚,正是费州牧。原来他也跑到边城来了。

八旬老州牧的背比战前更驼了,仿佛被这场持久战压弯了脊梁。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官袍,腰间玉带松垮地悬着,每走一步都要扶着墙喘息。此刻他正蹲在半截墙根下,用枯树枝拨开碎石,露出下面压着的半块麦饼,浑浊的眼睛里忽然泛起水光。

大人当心。哲骨拉善上前扶住他。老州牧摆摆手,将麦饼小心翼翼包进袖中:给城东南角的孤儿们留着。他咳了两声,瘦骨嶙峋的手按住胸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将军请看,咱们佰州人,骨头还硬着呢。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玄甲挺拔如松,一个布衣佝偻如弓,却在满地疮痍中共同撑起了这座城的轮廓。

皇浦云在军帐中接到密报,联军已从佰州撤退。他冷笑一声,将密信掷于案上,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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