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不知是隐入了更外围的暗处策应,还是另有部署。
正午的阳光透过枝叶缝隙,在草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四周唯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和偶尔几声鸟鸣。
赵天宇看似专注地盯着湖面上的浮漂,心神却早已笼罩了整个区域。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冷冰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的声音:
“宇少,看来你以后不用再到这里来了。”
赵天宇持竿的手稳如磐石,连一丝最微小的晃动都没有。
他目光依旧停留在那片虚无的水面上,心中却已雪亮——冷冰绝不会无故开口,这看似平常的一句话,是警报,更是战斗即将拉开的序幕。
他必须维持住这副悠然垂钓的假象,不能打草惊蛇。
几乎是在冷冰话音落下的同时,四周原本和谐的自然之声被打破了。
从左侧、右后方,甚至更远一点的树林深处,传来了一阵杂乱而密集的脚步声。
那声音起初还试图掩饰,但很快便不再隐藏,带着明显的包围意图,由远及近,步步紧逼。
冷冰与夜鸮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冰冷如刀,无需言语,两人已同时微微沉腰,手无声地按上了腰间的武器,全身肌肉瞬间调整至最佳的爆发状态,如同两张拉满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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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少,”冷冰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听脚步声,对方人数不少,而且分布很散,明显是有备而来。一会儿动起手来,请您立即退入车内,锁好车门。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出来!”
赵天宇缓缓放下鱼竿,终于站了起来。
他转过身,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反而勾起一抹混合着残酷与期待的冷笑,那眼神如同万载寒冰,声音也仿佛带着冰碴:
“呵呵,正好。最好是都来了,也省得我一个个去找,徒增麻烦。”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绷感。
夜鸮侧耳倾听着树林间愈发清晰的脚步声,那声音杂乱中带着几分迟疑。
他嘴角牵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低声对身旁的冷冰道:“听这动静,还在不断逼近……看来这帮家伙手里的烧火棍射程有限,或者压根儿没什么准头。否则,这个距离早该开枪了,何必靠得这么近,自曝其短。”
冷冰没有回应夜鸮的嘲讽,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周遭环境的细微变化上。
只见他手指轻轻按在领口的微型麦克风上,声音冷冽如冰,简短地吐出几个字:“你们两个,打算就这么一直看着吗?”
这仿佛是一道无声的指令。他的话音尚未完全消散,异变陡生!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毫无征兆地从赵天宇正对面的密林中炸开,撕裂了湖畔的宁静。
几乎在同一瞬间,众人身后不远处的树丛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显然,那个方向的潜伏者已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精准射击瞬间解决。
“宇少,上车!” 冷冰与夜鸮闻声而动,配合默契得如同一体。
两人一左一右,身形如电,并非盲目后退,而是以标准的战术护卫姿态,瞬间贴近赵天宇,用身体为他构筑起一道移动的屏障。
他们迅捷而不慌乱地拉开那辆厚重国旗轿车的车门,几乎是将赵天宇护送到了车内。
赵天宇心知肚明,在这种敌暗我明、瞬息万变的近距离接战中,自己留在车外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会令冷冰他们分心保护。
他毫不迟疑,顺势俯身钻入车内,迅速落锁。
车内狭小的空间顿时成了一个临时的坚固堡垒,他透过深色的防弹车窗,锐利的目光紧紧扫视着外面混乱的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