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七歪着鸟头凝视贺临璋,满眼哀怨。
贺临璋感受到一股太过强烈的注视,皱了皱眉,世上还没有人敢直视帝王。他侧目,与一只歪着头的鸟对上目光。
“……”
“还不快谢谢朕,方才你差点被一剑劈落。”
贺小七扑闪着翅膀跳开三步:“给他竖井逆子狗胆,敢伤我一根羽毛,定叫十万大军踏平他侯府。”
贺临璋嘴角微抽:“你倒是霸气。”说完,拉上陶顔言送往内院。
“孩子们那边有侍卫保护,你先去歇息,晚些时候朕再来看你。朕得去处理一些事。”
陶顔言知道肯定与井侯的善后有关,便没有多说什么:“陛下一切小心。”
井侯毕竟在燕州经营多年,当年是燕国的一个世家,因为在大周攻打燕国的战役中早早投诚,后来才被贺临璋委以重任,接管燕国的一切,成为这燕州的封疆大吏,他的势力盘根错节,早年又通过各种姻亲关系交往了众多燕州名门望族,如今他相当于反了,要把这股势力连根拔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贺临璋出门之后,陶顔言带着贺小七在房里看书,时不时让人去前门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井侯府被侍卫团团围住,侯夫人吓得两腿发颤,连忙找了儿子和儿媳过来商议。
“慕白啊,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你父亲也不知道一大早干什么去了,离开的时候一句话都没交代,门外那么多侍卫,陛下是想……抄家吗?”
井慕白看向贺倩,直觉现在的境况与贺倩之前的事情无关,他安抚道:“母亲莫慌,现在只是围住咱们,也没有动手,待我去问问,打听打听,究竟我们侯府犯了什么事?”
贺倩忙上前拉住他,想了想,解下自己的一块玉佩递到他手上:“这玉,是公主信物,你拿着,他们不敢伤你。”
虽然她知道现如今在父皇心里早就没有一席之地,只盼着这身份还能在关键时刻起一点作用。
井慕白没有耽搁,匆匆出府,被门口的侍卫拦下。
“井世子,奉陛下之命,将你们囚禁在府,还请世子稍安勿躁,待井侯谋逆的事情查清,自然会来告知你们后续结果。”
井慕白大惊:“谋逆?”他瞬间汗如雨下,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整个人血液沸腾起来。
“这位大哥,还请把话说清楚,我父亲怎么可能谋逆?他没这个必要啊!”
那侍卫头领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前不久,井侯带兵包围了帝后居住的府邸,还妄想掳走皇后以作威胁。井世子你回去吧,不要叫小的为难。”
几个侍卫上前,将井慕白推回了府中,重兵把守,里面一个人都出不去。
井慕白如同行尸走肉般回了后院,把侍卫的话一一告诉母亲。
侯夫人瘫软在座位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连贺倩都没料到,这次的事情竟然会闹得这般大。
“侯爷他……为何啊?”贺倩百思不得其解。
侯夫人眼泪都下来,半晌才道:“八成是那狐狸精撺掇的!”
迎着儿子和公主不解的目光,侯夫人道:“半年前,之前嫁去夏国的原燕国公主频频与侯爷书信往来,后来夏国内乱,侯爷应该是动用自己的力量把那皇子妃给接回了燕州。后来……后来他们二人便住到了一起,侯爷时不时出府不归,就是与那女子厮混在一处。”
贺倩咬唇:“意思是,那女子撺掇侯爷反了我父皇,要谋权篡位?”
侯夫人擦着眼泪点点头:“我想,应该是如此,不然……不然他为何突然谋逆?”
“呵!”贺倩冷哼一声:“没脑子的吗?一点筹备都没有,直接就反了?他可想过我该如何自处,可想过全府上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