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狐俊杰也回过味来。
是啊!
李月宰即便再能干,能力再强,他也不可能坐上家主之位!
因为他是支脉弟子,与家族分离数百年的支脉弟子。
李氏可以重用他们,但在没有彻底与家族融合之前,他们不可能出现在极其重要的位置上!
独守一疆都不可能,更别说家主之位。
李月宰现在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用自己的贡献,将这支支脉推向家族的怀抱而已。
什么“争夺家主”,什么“竞争对手”都是托词而已。
不但李月宰自己清楚,就连李丹丹、李寻庚也同样清楚。
之前狐俊杰还想劝他来着,但此话一出,它便再也没有劝阻的理由了。
“行吧。”
“等哪天你要是受不了了就传讯回来,我们会去救你的。”
李月宰咧了咧嘴角:“放心吧,这算什么苦啊。”
他们这支支脉族人,经历过比这痛苦百倍的事情!
眼下的日子……真的是天堂了!
……
却说天谕氏四人不紧不慢地在地底遁走。
生怕惊动了在地表不断探查的那群疯子。
就在马上要脱离天工山疆域的时候,领头的天谕向枢忽地一顿。
“十三,怎么了?”
“前面……有人。”
这一个狭小的地穴,仅能容纳三四个人。
站不得立不得。
血腥之气浓重,若非有一道阵法将这血腥气和气机波动拦住,怕是早就被地表的疯子们发现了。
地穴中躺着一个头戴面具、浑身血迹斑斑的修士。
这阵法破破烂烂,只能隔绝气机,四人运起灵力一探查,便将其内看了个真切。
“是他。”
几日前才见过,甚至坑了对方一把。
他们自然还记得。
“没想到此人还活着,不过看起来伤势颇重,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了。”
“当日他被那两个筑基保护着,想来也是某个家族的天骄……看他现在如此,那两个筑基怕是已经死了。”
言语间,三人将目光投向了天谕向枢。
“十三,怎么做?”
天谕向枢下意识地想要说宰了他,但一想这阵法虽然破烂,但打开也会弄出动静。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咱们……”
“走吧”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却见原本昏死过去的白袍修士手指震颤了一下。
挣扎挪动间,原本贴在脸上用以隔绝灵力探查的面具滑落。
那是一张怎么样的脸。
虽然面如金纸,但丝毫难掩其绝艳。
那一缕浓厚的书生气,更是让这位憔悴的贵公子增添了一丝破碎感。
所有生灵都爱好美好的事物。
丑陋的生灵更是其中极端中的极端。
丑陋却颜控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这张脸一出现,别说两个女修,便是两个天谕氏男修都动了些歪心思。
“难怪要戴着面具……确实不该让庸脂俗粉看到。”仅仅一眼,天谕向枢就内心下定一个决心——他是我的!
“十三,如何做?”
还是这个问题。
这一次,天谕向枢也给出了不同的答案,“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过……相逢即是有缘。”
“咱们修士……修得不就是缘法吗?”
“到底是我们亏欠人家,而且对方想来也是家族子弟……自然是要帮一把的。”
其他三人哪能看不出天谕向枢的色心。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