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默契，是因为他们都在‘观察’烜的脸色，恪守着红线做事。

可这种情况，反而让亘古陷入了更混乱的局面。

逐渐激荡的水面下藏着什么？

那一双双拨弄水面大手的主人都是一知半解。

他们既好奇又害怕。

他们只能不断试探。

......

“试探什么？试探吾吗？”

帝君山上，烜再次落下一子，脸上带着些玩味。

“兴许是试探水面下藏着的东西也不一定呢？”灵极也落下一子。

“怎么，难道你就没想到将一切摆在明面上？亘古已经快烂透了，不破不立啊！”

听到灵极的提醒，烜无奈的将棋子扔回棋盒：“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先看看再说吧！”

灵极不置可否：“行，那就再看看......”

烜的目光投向了西南域，像是跨越了时间和空间，映照在一张丰神俊朗的脸上。

而灵极的目光，则落在了某处洞府的一个血色光团上。

新的一局棋，开始了。

眨眼间，十年时间匆匆而过。

李玄仍在闭关。

反倒是出青溟阙的李墨破关而出。

一身修为已经臻至金丹七重的极限。

若非担心突破太快导致根基不稳，他说不得现在已是金丹八重了。

他来到息石秘境。

以俯视的角度，观察着秘境边缘某处山谷的一举一动。

嗡嗡嗡——

磅礴的灵机翻涌，如水波般向四周荡开。

浓郁的水属性天地灵气逸散又聚合。

像是在呼吸一样。

沙沙沙~

山谷的正中间，一个不大的灵池中，黑蛋盘踞在灵池中央，浑身骨骼爆响。

不一会儿，它的周身便凝聚出了一层厚实的蛋壳。

化水成卵！

涅槃登阶！

历经十年努力和尝试，黑蛋终于迎来了最关键的时刻。

第二次血脉异化！

李道睢神色颇为不安，和丁洪并肩立在灵池边。

另一边，月如歌有些吃味地看着这一幕。

李道睢在这条蛇上花的心思，可比在她身上多多了。

明明她才是李道睢的道侣！

不多时，黑蛋便完全被蛋壳包裹，重新化作了一颗蛇卵。

一道道紫黑色的符文不断在蛋壳上浮现。

恍惚间，李道睢还以为回到了小时候。

那个时候，他还和李玄一起吓唬不愿破壳的黑蛋......

见李道睢满脸不安，丁洪笑道：

“放心吧，咱们耗费了数千条黑水蛇，准备已经几近完美。”

“不会出问题的！”

李道睢牢记着几年前李玄交代的任务。

虽然不理解老祖为什么要放这个威胁出去，但他还是听话的配合着。

“如此，便多谢丁道友了！”

李道睢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心里却思考着丁洪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出去。

他陪他演了这么久，也该有个章程了。

直接说服自己？迷惑自己？诈死？

刚想到这，丁洪的声音又把他拉回现实。

“差不多了，现在该放这最后一样了。”

说着，丁洪从袖口拿出一个玉瓶，递给李道睢：“你来吧。”

这是他们两个合炼的催化灵液。

李道睢接过，直接浇在了蛋壳上。

“行了，咱们回去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