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阑看向那被关押起来的骂骂咧咧,不似人形的东西,低低说道。
“金蝉脱壳,李代桃僵……果然是天魔手段。”
苏星阑感慨了一句,旋即将视线落在了那雾女身上,后者似乎也感知到了,尴尬一笑,旋即化作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可炼魔天罗地网当中,无数玉索相互交织碰撞之间,一道道明晃晃的日月重光浮现,将其从虚无之中给硬生生地拔了出来,捆成了个粽子似的。
“呜呜呜呜……”
苏星阑靠近,好奇看着这头天魔,后者的呜呜声也立马停止,传出来一道略显的有几分尴尬的声音。
“那个……可以和解吗?”
苏星阑不由得哑然失笑。
“那头名唤蜷云的天魔放弃了你,而你现如今便是本座的阶下囚了,你若是能够老实交代些……”
“我交代!都交代!”
苏星阑更加困惑了。
不是说你等天魔都是奸猾狠戾之辈吗?
怎么这头竟然如此贪生怕死,甚至一些小心思倒像是人间那些左右逢源的圆滑之人。
雾女看着苏星阑指尖上那静静燃烧的玉烛心火,笑声有些尴尬,说道:“我就是个小喽啰,哪里会那些啊。”
它又补充道,生怕苏星阑朝着自己再来一发,“晚辈裹流,虽然也是无相天魔,但跟蜷云那等野心勃勃、一心要追随无相魔主、图谋甚大的家伙可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晚辈就是……就是混口饭吃,偶尔捞点零嘴,可没有做过那等伤天害理之事啊。”
“哦,那你现如今的意思是……”
她语速极快,仿佛生怕说慢了就被炼化:“蜷云那厮,仗着修为高我一筹,,平日里就把晚辈当枪使,当盾牌用!方才您也看见了,关键时刻就把我丢出来挡灾!
“这等薄情寡义的主子,谁爱跟谁跟去!晚辈早就想另寻明主……啊不,是改邪归正了!”
苏星阑闻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天魔的话,十句里头有十一句都不是真的。
但这这东西还有些妙用,且若不使用特殊的科仪,可不太好消灭。
索性将其一卷,去跟那虫魔作伴去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
苏星阑看向三道门户,上面的魔气并未完全消失,证明了那蜷云并未彻底离开这处洞天。
或是继续在打谁的主意?又或是暗中观察,想要看一看自己能够在恰当的时机,捞取一些好处。
苏星阑抬手朝着三道门户之上微微一抹便将那魔气抹去了,之后三道门户似乎有所感,将几个人都放了出来。
只不过……
苏星阑看着被门户吐出来的寒月宫流霜、天武阁破军上人、阴尸宗尸魔上和赤霄门洒阳天人,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人,心中顿感不妙。
这几位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道灰蒙蒙的剑炁顶在眉心之上,只觉得道途似乎都要被这道剑炁切开,一身修行好似也要被剖开成为了两截。
洒阳天人、流霜、破军上人、尸魔上人这四位在修行界也算一方巨擘的存在,皆是神魂剧颤,遍体生寒
洒阳天人语气微微一颤,看向不远处的苏星阑,定了定神,问道:“苏宗主,您这是?”
苏星阑收起来脸上的笑,看着几人,灰蒙蒙剑炁之上,那股切开一切,截灭万法的力量意境似乎也在蠢蠢欲动。
“本座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跟你们扯皮了,告诉我其余几波人马来这洞天,到底要做些什么事?”
尸魔上人似乎要说些什么,却惨叫一声,几人看了过去,就见那道截天一线剑炁已经切开了其脑袋,似乎就要朝着上半身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