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高兴的吗!下次注意还不行吗?”
闫埠贵说着一脚踹开自家房门,这还是他头一回以这种方式进门。
“闫老三,你特么有病吧?!
你脚上长牙了,还是腚上长疮了,不知道好好开门吗?
你是不知道一块玻璃多少钱?还是不知道一扇门多少钱?还是不知道一个合页多少钱?还是不知道一个插销多少钱?”
杨瑞华骂到这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刚才她那口气儿差点没上来,真是被这个男人气死了……
也不知道老阎抽什么风,竟然这么使劲踹自己家的门。
他怎么不是去踹别人家的门,还不是知道要赔钱吗?
怎么着,自家东西坏了,不需要花钱修就能好了?那不是大白天做梦吗!
“是是是,我下次肯定记得,这次就是太激动了!”
闫埠贵跑了一路,眼镜都从鼻梁上滑下来了,所以一时间没看清屋里坐着的是谁。
“咱家桌子上坐了个大马猴吗这是?”
其实也不能怪眼前一片模糊的老阎这么说,因为今天秦某出门穿的是一件棕色的衣服,跟猴子的皮毛颜色确实挺像……
“放你奶奶的罗圈屁吧!
你眼睛瞎不知道把眼镜带上呀?一张嘴就知道胡扯八咧。”
闫埠贵回来之前,还非常心平气和跟人聊天的杨瑞华的暴脾气很直接就被人引爆了。
短短几句话,把秦母听得一愣一愣又一愣,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杨瑞华吗?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要不然人家两口子干仗,再把自己也搭上,可就完蛋了。
“是是是,我这是跑的太急了。
眼镜框老是往下滑,就没来得及扶好,现在又老出汗,想戴眼镜也戴不住呀!”
面对杨瑞华的暴怒,闫埠贵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能怎么着?
他媳妇现在还怀好几个月的孕了,他还能跟他骂架吗?
人医生都说了,孕妇有时候激素不稳定,所以脾气会比较暴躁,自己就忍着呗!
好在老婆孩子都是自己的,要不然闫富贵肯定受不了这个鸟气。
“我瞅瞅这到底是个啥?”
他把眼镜直接拿起来用手扶着放在自己眼前,然后透过两个厚厚的眼镜片儿看向自家客厅,这一看可了不得。
“我的老天爷呀,老嫂子,怎么是你呀?!”
他明明记得自己去陈江川家的时候,秦母穿的不是这个颜色的衣服呀!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难道对方还特意换了衣服出门?
你出门就出门吧,怎么还来我老阎家了?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那叫人话吗?什么叫老嫂子,人比你大不了几岁好吗?”
杨瑞华现在气的想把闫富贵扔锅里煮熟吃了。
人家陈江川丈母娘起码能给孩子起个贼漂亮的名字,结果你姥爷一进门一打照面,就叫人家大马猴。
这是个什么东西?!
“对对对!
又是我的错,还是我的错,通通都是我的错!
媳妇儿,你千万别生气。”
闫埠贵也是个有度量的。
这两口子在外面的时候,闫埠贵的面子是要足足的,但是回了家他就是一个妻管严。
“我实在没想到秦嫂子会来咱家呀!
要知道是秦嫂子,你打死我,我都不敢那么说人家……”
阎埠贵说完,突然眼睛咕噜一转,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包。
“当当当当,看这是什么?”
杨瑞华看着那鼓囊囊的一个小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