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妄自信,话语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权力?帝国的权柄,可以与您共享,金钱?整个西伯利亚的金矿,不过是您花园里的石子,美女?这片土地上最娇艳的花朵,都将为您绽放。”伊万向前探身,声音充满了煽动性的激情,“您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便是,吾主蜕衍之神,从不吝啬对祂选中之人的恩赐!”
“吾主蜕衍之神,只有一个要求。”
然而慷慨的许诺,瞬间被更加冷酷,更加不容置疑的意志所覆盖,伊万脸上的狂热笑容并未消退,但眼神却骤然变得如同极地的寒冰,猛地转头,目光不再是看向阳雨,而是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向谈判桌旁的普鲁士使团代表,整个琥珀厅的温度,仿佛又下降了几度。
声音不再蛊惑,而是带着斩尽杀绝的森然,每一个音节都像冰珠砸落在地,抬起手臂,带着主宰般的姿态,缓缓划过虚空,仿佛要将整个谈判桌,整个琥珀厅,乃至窗户外广袤的疆土都囊括其中,
“这片土地上,无论是双头鹰的旗帜下,还是普鲁士的黑鹰盘旋之处,都只能存在一个信仰,一个由吾主意志所铸就的神国,无论是沙俄还是普鲁士,都唯有臣服这一个选择。”
“我从来不做选择题,我只要我期望的答案。”阳雨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铁,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琥珀厅沉寂的空气里
嘴角的弧度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刀刃反出的冷光,直刺伊万膨胀的自信核心,目光锐利如鹰隼,掠过对方因权力而扭曲的脸庞,最终投向大厅穹顶描绘着天堂与圣徒的华丽壁画,语调带着穿透历史的冷冽。
“人类能够在这片大地上生存千年万年,并非依靠某个神只的垂青,而是源于血脉深处无法被磨灭的意志。”
“你现在能代表女皇陛下发号施令,借神恩窃据权柄,那么以后呢?”阳雨的视线重新锁定伊万,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你能永远操控这个帝国的心跳,扼杀它每一次不甘的悸动吗?人心的缝隙,比最薄的刀刃还要窄,却足以让整个看似固若金汤的堡垒,分崩离析。”
“那是当然!”伊万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反倒像是被阳雨的质疑点燃了体内最深层的狂热燃料,脸上的笑容骤然放大,扭曲出超越人类情感的兴奋与满足,仿佛一个迫不及待,要向观众展示终极魔术的表演者。
“神谕之人阁下,看来您对吾主蜕衍之神的伟力,依旧心存疑虑,这很好,疑惑需要解答,而我,将为您献上最完美的答案!”猛地站起身,伊万并非走向阳雨,而是朝着通向幽深走廊的大门,优雅地,带着近乎虔诚的仪态,伸出了手臂。
随着话语的回荡,一个身影应召般出现在门口的光影交错处。
一个身着沙俄皇室华服的孩童,身形幼小而单薄,样式繁复至极的深蓝色天鹅绒外套镶嵌着金线刺绣,沉重的宝石勋章几乎压弯了纤细的肩膀,然而象征尊贵的华丽衣袍,却包裹着一具令人心悸的苍白躯体。
男孩的皮肤光滑得诡异,没有丝毫血色,在琥珀厅辉煌的灯火下,呈现出近乎半透明的玉髓般质感,仿佛从未接触过阳光,又像是被精心剥去了所有天然的保护层。
面容依稀能辨认出彼得大帝血脉的痕迹,略显突兀的鹰钩鼻,和微微前伸的下颌,遗传自父亲卡尔·彼得,但此刻这些特征,被非人的病态平静所覆盖。
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刚从滚水中捞起,被剥掉了所有外壳的煮鸡蛋,脆弱得令人不安,却又透着不属于生命的诡异“洁净”。
男孩的目光越过伊万,精准落在阳雨脸上,本该属于一个七八岁孩童的眼睛,此刻却深不见底,闪烁着远超年龄的阴鸷,狡诈,以及一丝发现了新奇玩具般,带着残忍意味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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