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词,‘叛国’,恕我直言,实在是非常非常的不中听,也非常非常的,危险。”
微微向前倾身,阿里克谢距离米哈伊尔更近了一些,周身贵族式的优雅并未消失,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寒气包裹,带着逼迫性的压力。
“需要我提醒您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吗?如今的帝国,毫无疑问属于我们伟大的,至高无上的伊丽莎白女皇陛下,然而帝国的未来呢?帝国的明天呢?它必然属于我们尊贵的彼得·费奥多罗维奇皇储殿下!他,是我们未来无可争议的沙皇!”
“而我们未来的沙皇,在他即将继承的广阔疆域之上,提前为他所选择,值得信赖的盟友,铺设一条通往共同繁荣与安全的坚固道路,伯爵大人,您却将此视作‘叛国’?”
阿列克谢挺直了身体,恢复了贵族式的矜持,但话语中的锋芒却更加毕露,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对方冻结。
“您如此恶意地揣测,甚至公然诋毁皇储殿下这份深谋远虑,为了帝国未来百年基业而做出的英明决策。”阿列克谢的声音陡然降至冰点,带着阴险的审判意味,“我不禁要问,您这般言辞,我是不是完全可以将其视作,对帝国未来最高统治者的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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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嗝……谁对帝国最高的统治者大不敬?!想跟我……嗝……决斗吗?!” 一声含混不清,仿佛舌头被酒精泡肿了的低吼,伴随着浓烈的酒气,猛然从营帐门口炸开。
厚重的天鹅绒幕帘,被一只粗壮有力的手粗暴拽开,齐腾的身影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军服前襟湿了一大片,脸上泛着不自然的酡红,眼神迷离,大小眼更像是醉汉的朦胧,左手还抓着半瓶未喝完的烈酒。
然而狼狈的姿态下,右手却已异常伶俐,“锵”一声将腰间佩刀抽出了一半,冰冷的刀锋在烛光下映出一道刺目的寒芒,被醉意薰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费力聚焦在剑拔弩张的阿列克谢,和米哈伊尔·沃龙佐夫身上,仿佛才看清状况似的,含糊地嘟囔着:“谁……敢在陛下面前放肆?!”
“亲爱的齐腾将军,放松点,没有人会对朕大不敬,也没人敢。”腓特烈端坐在高背椅上,仿佛刚才差点升级为流血冲突的激烈交锋,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余兴表演。
优雅地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里带着近乎残忍的玩味,饶有兴趣地欣赏阿列克谢,与米哈伊尔之间凝固的对峙,甚至悠闲地晃了晃杯中的酒液,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仿佛事不关己般转向齐腾,语气轻松地揶揄道。
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米哈伊尔,和眼神阴沉的阿列克谢,慢悠悠地补充道,“对了,你刚才不是嚷嚷着要去解手吗?怎么这么快就解决完了?”
“呵呵呵……陛下,”齐腾发出一串醉醺醺的傻笑,身体又夸张地晃了晃,差点撞到旁边的柱子,眼眯缝着,浑浊的目光,却像是不经意扫过米哈伊尔·沃龙佐夫紧绷的脸,随即猛地爆发出更响亮的,带着酒嗝的大笑。
“上次……嗝……埃尔宾的庆功宴,人不齐……酒喝得……嗝……不尽兴!您看……我把谁给抓来了!” 话音刚落,齐腾抓着幕帘的手,猛地向旁边一扯,哗啦一声,原本只开了一条缝的帐门,被彻底掀开。
营帐外,夜色四合,灰暗的天幕低垂,然而黯淡的背景,却丝毫无法掩盖门口骤然显现景象带来的强烈冲击,没有黑压压的人头攒动,更没有兵刃如林的喧嚣,只有一支规模不大,却如同钢铁雕塑般静默肃立的部队。
身着明辉花立甲亭的制式重甲!冰冷的金属甲叶,在营帐内透出的火光下,折射出绝非装饰性,沉重而内敛的幽蓝寒芒。
每一片甲叶都经过最精心的打磨和淬火,线条冷硬,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