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内开始抓捕战犯的同时,在福冈县的郊外,行动也开始了。
另一支小队在一名南洋少尉的带领下,由棒子纠察和愿意合作的当地农民引路,径直来到村边一处略显破旧的农舍前。
开门的是一名四十多岁、脸上带着伤疤、眼神阴郁的男人。
少尉通过翻译,直接宣告:
“佐藤浩二,原霓虹陆军宪兵队驻苏门答腊棉兰中队少佐。
根据南洋情报部门截获的档案及婆罗洲战俘营幸存者指认,你在昭和十七年至十九年(42年至44年)期间,负责看守并虐待盟军战俘及当地反抗人士。
证据表明,你直接参与并主导了对战俘及平民的系统性虐待、拷问、强迫超负荷劳动及克扣配给,直接导致了至少五名盟军战俘及超过十七名当地平民因虐待、伤病和极度营养不良死亡。你的行为已构成战争罪、反人类罪及虐待战俘罪。
你被指控犯有战争罪、虐待战俘罪。现在依法逮捕。”
佐藤浩二眼中凶光一闪,手下意识地向后腰摸去。
一直紧盯着他的棒子队员见状,立功心切,大喊一声“小心!”,就挥舞着橡胶棍冲了上去。
然而他身后南洋官兵的行动更快,瞬间就从腰间枪套抽出勃朗宁手枪,抬手就射。
“啪、啪、啪!”
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佐藤浩二肩膀、胳膊、右胸应声飙出血花,手中短刀掉落在地,人也惨叫一声。
重重栽倒在自家门槛内,剧痛让他面目扭曲,鲜血迅速染红衣襟。
即便如此,他依旧瞪着充血的眼睛,用尽力气嘶吼:“畜生,杀了我,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
他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被押上法庭,在全世界面前被揭露罪行,像条野狗一样被绞死。
开枪的军官稍微嗤了一声,收枪:
“按住他,给他止血,可不能就让他这么死了,正义必须被执行,那些死难者在地下,肯定都期盼着他被明正典刑呢。”
棒子队员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在地上铐住。
周围的村民远远看着,窃窃私语,脸上有恐惧,也有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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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并非所有抓捕都顺利。
几日后,福冈市内一个颇大的露天市场。
朴中树带着五名手下,拿着军管指签发的一张附有模糊照片的逮捕令,在拥挤嘈杂的市场里穿行。
他们今天的目标,是一个化名“平田老头”、在市场角落摆摊卖萝卜和腌菜的干瘦老者。
老头看起来至少有六十岁,背脊佝偻,手指关节粗大变形,穿着打补丁的棉衣,面对顾客时总是赔着小心翼翼的笑,一副底层贫苦老人的模样。
朴中树对照了一下照片,虽然苍老了许多,但轮廓基本能对上。他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仇恨和快意,一挥手,手下立刻上前围住了摊位。
“平田?不,或许我该叫你……石井四郎博士实验室的特别助理,第三独立混成旅团防疫给水部队的‘技术员’,高桥胜?”
朴中树的声音不大,但冰冷刺骨。
老头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萝卜掉在地上。
他抬起头,混浊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极致的惊恐,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不……不是我……你们认错人了……我只是个卖菜的……”
“认错?”朴中树冷笑,拿出文件夹里另一份泛黄的文件复印件,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是我们收集的证据。(实际是东北那边发来的)
高桥胜,医科博士,专长‘活体采样效率提升与低温保存’。
还需要我把你在我的家乡半岛和满洲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