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祠堂里思过修行。”
“除了逢年过节,不得离开祠堂一步,每日需诵经三个时辰,抄写佛经百遍,直到老太太痊愈为止。”
“什么?”
王大娘子顿时急了,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这不是坐牢吗?长柏,你怎么能这么对母亲?”
“犯了错,就该受罚。”
长柏语气淡淡的,“若是母亲不肯受罚,不肯悔过,那儿子便上书辞官,从此不再踏入仕途。”
“你!你要挟我?”
王大娘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长柏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孝子!家里不成,京城城外庄子不成,为什么非要回宥阳老家?”
“我在那儿人地生疏的,怎么过日子?”
她心里清楚,宥阳大伯母的娘家是商贾出身,当年她仗着自己是王家嫡女,没少对大伯母冷嘲热讽,言语刻薄。
如今她获罪回去,大伯母定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少不了要受些磋磨。
长柏自然知道母亲的心思,他就是要让母亲过一过难受的日子,才能让她静下心来,好好反思这些年做了多少蠢事。
“正是因为人地生疏,母亲才能抛开往日的恩怨,专心悔过。”
“若是留在京城,母亲身边难免有旧人伺候,依旧改不了往日的性子。”
“你这个逆子!”
大娘子气得眼前发黑,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竟然会这么对自己。
她感觉气血冲上脑袋,再也忍不住,猛地朝着长柏撞了过去,一头锤在他的胸口。
长柏没料到母亲会突然动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座椅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你这个不孝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铁石心肠的东西!”
大娘子指着长柏,气得眼泪直流,“我在宥阳受了委屈,谁来替我做主?”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在那儿受尽折磨,再也回不来?”
长柏揉了揉被撞疼的胸口,神色依旧平静:“母亲若是真心悔过,自然不会觉得委屈。”
“若是依旧不知悔改,即便受再多折磨,也无济于事。”
他看向盛紘,“父亲,此事就这么定了。”
“明日我便派人送母亲回宥阳,若是母亲执意不肯,儿子便即刻辞官。”
盛紘看着儿子坚定的神色,又看了看气鼓鼓的大娘子,最终叹了口气:“长柏说得对,大娘子,你此次确实有错,是该好好反思反思。”
“就按长柏说的做吧。”
大娘子见盛紘也站在长柏那边,顿时泄了气,瘫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欺负我!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众人看着她哭闹的样子,都有些无奈。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长柏这么做,也是为了母亲好,若是此次不严惩,往后她定然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另一边,康王氏被拖回了盛府的柴房。
她醒过来后,得知自己要被送到慎戒司,又哭又闹,骂天骂地,折腾了好一阵子。
不仅如此,还要承受50大板的刑罚。
板子落在身上,疼得她撕心裂肺,哭喊声震得柴房的梁木都嗡嗡作响。
五十板子打完,她的屁股已经血肉模糊,连动一下都疼得钻心。
她趴在冰冷的柴草上,气息奄奄,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康晋回到康家,将徐子建的决断和王老太太的举动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康海峰。
康海峰听完,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好!好一个王若宇!好一个毒妇!竟敢将手伸到燕王府,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