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抽了她的筋,将她千刀万剐,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都觉得白活了!”
盛老老太太看着她激动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你啊,还是太年轻,有些事情,终究是说不明白,也做不明白啊……”
“祖母,你刚刚说大姐夫来了?”
明兰问道。
盛老太太点了点头,“刚刚就是建哥儿给我施的针……”
“那他怎么没出来?”
明兰追问道。
“自然是要等王家那位老太太表演完了,大家对她失望了再出现!”
一个清脆浑厚的声音在明兰身后响起。
来人正是在寿安堂看了半天戏的徐子建。
明兰看到徐子建一脸欣喜。
“大姐夫,你终于来了!
你再不来我都快顶不住王老太太的胡搅蛮缠了!”
“六姨妹放心,今天既然我来了。
自然是要为祖母讨回公道!
康王氏那毒妇,绝对逃脱不了处罚。
即便不杀了他,也要让他在慎戒司呆一辈子!”
盛家前厅。
王老太太一脸志得意满。
如今盛老太太醒了,长柏又回来了!
“柏儿,如今你祖母醒了,不如对你昌以母从宽处罚,打板子或者关几年慎戒司,选一样就行了!大家都是亲戚,选一样就行了,何必将关系闹得太僵!!”
王老太太本以为长柏会护着他的母亲,可没想到这小子刚正不阿,才不会因为是亲人就徇私枉法。
长柏上前一步,神色严肃地告诉众人:“儿媳谋害婆母,属十大不赦之罪,按律例轻则斩首,重则凌迟。但此次谋害祖母的罪魁祸首,却是康姨妈!板子自然是要打的,慎戒司也要送!至于我母亲该有的责罚一样少不了!”
“盛长柏,我可是你嫡亲姨母啊!”
重新被押了回来的康王氏急了。
长柏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康王氏,语气坚定:“我熟知律例,也明白亲疏远近,但律法面前,人人平等。
这世道,亲与不亲,可不是光靠血缘就能说了算的。
祖母为了这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盛家,倾尽一生心血;而康姨妈明明是骨肉血亲,却丧尽天良,诓骗亲妹妹对婆母下毒,真相暴露之后,还不知悔改,妄想推卸责任。”
长柏的声音掷地有声,他看向王老太太,“外祖母,举头三尺有青天,难道非要让天地神灵都知道,这世上之人,尽是忘恩负义之辈吗?”
啪!
恼羞成怒的王老太太给了长柏一巴掌
王老太太被怼得哑口无言,又拿出了同归于尽的架势,梗着脖子道:“大不了鱼死网破!我王家不怕!盛家就不怕影响了前程吗?”
然而,这招在长柏面前根本不好使。
长柏面色平静地说:“我在来汴京时的路上,已经拟好了奏折。等到巡查事宜办完,便向皇上请辞,从此不再为官。”
一听这话,盛紘急得直跺脚:“柏儿!你疯了?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前程!”
王家众人也慌了。
他们可不愿意看到家族里最有出息的孩子断送前程,这对王家的打击太大了。
大娘子更是激动得差点背过气去,指着康姨妈,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长柏连忙抱住差点晕倒的母亲,轻声安慰:“母亲莫急,就算我不做官,也可以开一家学堂教书,一样能安身立命。”
事已至此,大娘子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拉着长柏的手,哭着说:“不行!你不能辞官!要认罪,我去认!我甘愿上公堂认罪受罚,只求你别毁了自己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