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一出,顾应痕的眼神瞬间阴沉。
苏晏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抓住对方衣领将人提起。“你说什么?你是否将关内情况尽数告知徐平?是否将马仲全军覆没之事告知?”
“末……末将自然是说了……”营将深吸一口气,只得继续回道:“徐少保说……要为麾下将士性命负责……不可仓促行军……”
“呵?!”顾应痕冷笑一声,负手重新背过身去。“早料到他会如此,这是等着老夫三番五次开口求援,那厮才方便趁机谋利。”
笑声很低沉、又有几分阴冷。苏晏深吸口气,只得将目光投向顾应痕。“主公啊,倘若徐平不愿出兵……”
“利益可以让,他吞得了多少,往后就得吐出来多少。”说罢,顾应痕缓缓抬手,指着城下那一片尸山血海。“咱们的根基不能动,有地无兵,那就是肥肉。有兵无地,抢便是了。”
此话出,营将浑身一颤,不敢抬头。
“即便如此……这可关系到大军后方补给和粮草征拨。庐州营就在昆吾,是否……”
“够了……”对方话未说完,顾应痕已然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无半分温度。“好一个徐平……好一个太子少保……”说罢,他猛然拔出佩刀,一刀劈在旁边的案几上。
“啪!”
案几被劈成两半。
“主公息怒!”见此,苏晏连忙劝阻。
“本公需保存实力,用已应对往后。倘若再行调兵,武成乾若继续强攻,那可就要伤筋动骨了……”顾应痕深吸一口气,显然没有了先前的怒意。“咱们损失大,元狗损失同样大。这样的战损,这样的强度,他有多少兵来填?
战已至此,咱们调着口气,他武成乾又何尝不是调着口气?”
“主公……”沉默几息,苏晏低声道:“徐平狼子野心,不可不防……但眼下……虎威关的确不能再等了。即便不调兵,也得从宁州和越州调拨粮草……”
“急什么?”顾应痕突然回头,语气颇为冰冷。“本就国力悬殊,对峙那么几年,本公有多少家底可以掏?真要把宁、越二州的存粮调至虎威,咱们还拿什么争天下?
你急,你以为徐平就不急了?莫不是你认为他真把本公当忠臣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