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诺夫探究的目光,露出得体的微笑,接过了伊万的话头。
而另一边,塔莎夫人领着林惜步入了二楼雅致静谧的小会客厅。
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她倏然转身,湛蓝的眼眸紧紧锁住林惜,厉声质问道。
“你和芙娅是什么关系?!”
面对塔莎夫人突如其来的逼问,林惜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语气真诚道:“芙娅?夫人,我并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
“你胡说!”见她否认,塔莎夫人向前逼近一步,情绪有些激动,“如果你不认识她,怎么可能知道那首诗?那是她十六岁时专门为我写的!除了我和她,根本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完整的诗句!”
林惜闻言,脸上适时地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她惊讶地掩住唇,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难道……您就是妮娜老师常常提起的姐姐?可是……这怎么可能?老师她……她明明说?”
“妮娜?”塔莎夫人有些急切地抓住林惜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林惜都忍不住微微蹙眉。
塔莎夫人那双美丽的蓝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声音有些颤抖,“那是她离开家后用的名字?她怎么样?快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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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见状,反手轻轻握住塔莎夫人颤抖的手,扶着她到旁边的丝绒沙发坐下,出声安抚道:“夫人,您别激动,妮娜老师她……她很好。”
“她总是说自己在‘自由地游历’,过得很快乐,她教我那会儿,精神很好,常常给我讲旅途中的见闻,总是格外生动有趣,我很喜欢她。”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中露出些许遗憾,“不过后来她离开了,说是要继续游历世界。”
“她最后一封信是从法兰西寄来的,信里说她在塞纳河边找了个小公寓,日子过得悠闲自在,但后来……地址变更,我们渐渐就失去了联系。”
塔莎原本正安静地听着林惜的讲述,听到这里,不由得神色一紧,林惜见状,忙补充道:“可她在最后的信里,确实强调她一切安好,让我不必挂念。”
“法兰西……塞纳河……”塔莎夫人喃喃自语道,“是她,一定是她……她一直想去法兰西看看那些博物馆。”
说着,她猛地抓住林惜的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语气迟疑道:“她真的……看起来开心吗?”
“我向您保证,夫人,”林惜目光恳切,语气郑重道,“妮娜老师是我见过的最豁达、最热爱生活的人之一,她从不抱怨,眼里总是闪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
塔莎夫人闻言,像是再也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林惜默默递上丝帕,安静地陪伴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塔莎夫人才渐渐平息下来,接过丝帕擦了擦眼泪,眼神恍惚地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开始了回忆。
原来人人都知道她出身贵族,身份高贵,却很少有人知晓她其实还有一位妹妹。
比起容貌出众、才华横溢且声名在外的塔莎,小她两岁的妹妹芙娅则要显得平凡许多。
然而若只是平凡倒也罢了,与寻常的贵族小姐相比,芙娅简直称得上是个异类。
她不爱社交,不喜舞会,更不愿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去吸引那些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们的注目。
相反,她独独钟情于读书——不是少女们偏爱的爱情小说或矫揉造作的流行诗歌,而是那些晦涩难懂的历史哲学与天文地理。
甚至,她因醉心书海而到了痴迷的地步,发誓终身不嫁,立志要周游世界。
她们身为贵族的父母自然无法理解芙娅这般惊世骇俗的想法,认定她是被邪灵附体,不仅将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