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地打量着灰头土脸的她,“本圣子倒是不介意,将你一并收了。”
薯湫湫双手叉腰,冷哼一声:“哼!老子才看不上你呢。”
凩行溅嘴角一抽——对着这个一口一个“老子”的薯湫湫,他也实在生不出什么心思,方才不过是嘴上占个便宜。
一旁的西荒笼蛇山圣女虵茵茵看得脸颊微红。
她悄悄上前扯了扯薯湫湫的衣袖,小声提醒:“湫湫姐,你......你是母的.....可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
薯湫湫坏笑一声,伸手揽住虵茵茵的纤腰:“嘿嘿,老子就喜欢母的。”
她又伸手轻佻地捏了捏虵茵茵粉嫩的脸颊:“当然,老子也喜欢你呀,茵茵~”
“哎呀!湫湫姐你做什么呢?!”虵茵茵扭动蛇腰,慌忙挣脱了薯湫湫的魔爪。
凩行溅与?承德对薯湫湫的取向早有耳闻。
听说对方荤素不忌,公母通吃。
两人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离薯湫湫远了些,随即又齐齐望向陈坤。
陈坤忽然双臂环胸,若有所思,仿佛真的在认真考虑。
下一刻,他目光一凛,头顶的血神魔像猛然举起一柄百丈血戟,作势欲劈。
凩行溅、?承德与薯湫湫齐齐后退,摆出防御姿态。
莆天正要出声阻止,却忽然顿住——
只见那血戟并未劈向任何人,而是呼啸着破空而上,直刺上空。
“轰——”
头顶的天空竟如布帛般被撕裂开。
一道祥和的金光自裂缝中倾泻而下,笼罩全场。
在这圣洁光芒的沐浴下,众人心中戾气尽消,只觉一片宁静祥和,看向彼此的目光都变得友善起来。
凩行溅、?承德与薯湫湫齐齐仰头,惊愕道:“太平一族?!”
陈坤似早有预料,戏谑地望向自空中翩然落下的一道女子身影。
那女子周身柔光流转,青丝如瀑,唯以一支金步摇松松绾起,摇曳的鸽血红宝石在发间微光潋滟。
女子面容是极温婉的鹅蛋脸,肌肤莹白,透着淡淡的光泽,其眉心一点朱砂痣,更添几分圣洁。
她眼波流转间似有悲悯众生的柔光,眼尾微微下垂,带着天然的慈悲相。
其鼻梁秀挺却不显凌厉,樱唇饱满,唇角总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一袭白纱镶金边的长裙随风轻扬,宽大的袖口垂落,露出皓腕上一串羊脂白玉佛珠,颗颗圆润光洁。
最令人心折的是她身上散发的那股气息——既有母性的温润包容,又有神只般的高远圣洁。
仿佛她立于此地,便自成一片祥和净土,连风都为之轻柔,光都为之羽化。
随着她无声落地,陈坤恍然明悟。
“我说方才几次动了好几次的杀心,最后出手却仅仅只是巴掌、拳头,毫无杀伤力......原来是你在暗中影响了我。”
凩行溅望着那女子,喃喃道:“北荒太平圣女——姜平平......果然,这一族还是来了。”
他也才恍然——难怪先前他受辱时,出手时总不自觉留了余地。
?承德更是后知后觉:自己被打了,竟从头到尾都未对莆黎生出过杀心,难道也是被影响了?
莆天这边猛然回神,惊觉发现他在姜平平的祥光笼罩下,一身血煞之气竟消散无踪。
“不好!”
他急忙低头望去——果然,原本被钉在墙头的甲塞女王已能大幅度活动。
甲塞女王背上猛地再生出一臂,探入自己口中,拉出一条白色蠕虫。
那白虫张口吐出三道符箓,顷刻间笼罩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