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滑雪,我以为是那种在初级道晃晃悠悠、需要教练时刻跟着的程度......结果呢?你这水平,我看都快够得上职业运动员的标准了吧?亏我还一路担心,想着要怎么保护你,结果我自己跟得都够呛!我这自诩滑雪高手的,在你面前简直像个第一次上雪道的初学者。”
张文欢被他夸张的表情和语气逗得咯咯直笑,清脆悦耳的笑声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仿佛驱散了雪山的寒意:
“陆大少爷,承认别人比你优秀就那么难吗?我小时候跟着......嗯,跟着家里的长辈,满世界跑,滑雪、冲浪、跳伞、潜水,什么都学过一点,也玩过不少次。”
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属于张杭女儿特有的那种见多识广的骄傲,却如同雪地里的星光,掩藏不住。
陆子昂撑着雪杖,向前滑了几步,凑近到她身边,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被冷风吹得微红的脸颊,语气变得认真而带着探究:
“文欢,你知道吗?你就像这座马特洪峰,远远看着觉得壮丽,以为已经看到了你的全貌,结果每次靠近,每一次新的发现,都让我觉得还有更多令人惊叹的侧面等待探索,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你猜呀?”
张文欢俏皮地眨了眨那双明亮的眼睛,忽然弯下腰,迅速抓起一把冰冷的、颗粒分明的雪,笑着撒向他:
“猜对了有奖!不过前提是,你得先追上我再说!”
话音未落,她已经像一只轻盈的红色蝴蝶,一个灵巧的转身,雪杖轻点,再次滑了出去,留下串串笑声。
陆子昂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气举动弄得一愣,随即失笑,看着那道充满活力的背影,心中那份欣赏与爱慕如同脚下的雪原,不断堆积,愈发深厚。
他连忙跟上,大声喊道:
“喂!耍赖啊!等我!”
几天后,地球的另一端。
夏威夷威基基海滩,阳光炽热得仿佛能将空气点燃,碧蓝的海水卷着白色的浪花,一遍遍冲刷着金色的沙滩。
张文欢穿着一身专业的黑色比基尼,外面套着修身的防晒冲浪服,勾勒出匀称而充满力量感的身材曲线。
她赤着脚,抱着定制的高性能冲浪板,走在被阳光晒得滚烫的沙滩上,健康色皮肤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吸引了周围不少欣赏的目光。
“子昂,快点啦!你看这个浪形,很完美!”
她回头,朝着正慢条斯理涂抹防晒霜的陆子昂用力挥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
两人抱着冲浪板,一前一后冲进温暖的海水中。
当一道完美的、如同玻璃墙般卷起的长浪涌来时,张文欢如同一条生于大海的海豚,敏捷而有力地划水,抓住时机,迅速起身,站立,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
她稳稳地站在冲浪板上,在浪尖上自如地穿梭、转向,身体随着海浪的起伏而微微调整,黑色的身影在蓝色的水墙上划出优美的轨迹,阳光在她湿漉漉的发梢上跳跃,折射出细碎的金光。
那一刻,她仿佛与海浪、与自然融为一体,充满了野性、自由和动人心魄的美感。
陆子昂尝试了几次,才勉强在一个小浪上站起来,维持了十几秒便失去平衡落入水中。
他浮出水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看着前方那道自信驾驭着巨大浪潮的矫健身影,心中那份作为男性的骄傲微微受挫,但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惊叹和愈发强烈的爱慕。
等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抱着冲浪板回到沙滩的躺椅上,喝着冰镇椰汁时,陆子昂忍不住再次感叹,眼神无比认真:
“文欢,我收回在瑞士说的话,你不是雪山,你是大海,深邃,神秘,充满了我无法想象的力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