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属于张杭女儿的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压倒了最后一丝理智和忍耐!
她可以接受质疑,可以接受考验,但她绝不能忍受如此刻薄、如此恶毒的贬低,对她人格的侮辱,以及对她家庭出身的肆意污蔑!
更不能忍受的,是陆子昂从头到尾,如同哑巴一样的沉默和懦弱!
她猛地转过身,一把推开那扇虚掩的阳台门,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大步走了进去!
她的脊背挺得笔直,下巴微微扬起,原本柔和的目光变得冰冷如刀,锐利如箭,直直射向因为她的突然闯入而瞬间错愕、脸色僵住的叶新梅!
“我不够格进你家门?”
张文欢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却像结了冰的湖面,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冷和力量,清晰地回荡在偌大的客厅里。
“嗯,说的很好。”
她缓缓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经过深思熟虑,带着千钧重量,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但我要告诉你,其实,你见到我,才是你人生中的高光时刻!”
叶新梅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和她身上瞬间爆发出的、完全不同以往的强大气场慑住了,下意识地反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为什么?”
张文欢看着她,眼神里不再有之前的隐忍和礼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无尽怜悯和嘲讽的冰冷,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因为,你见到了我,除了今天,你再也没有机会,能见到我这般人,因为你平时,根本没资格,也没实力,踏入我家的门,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以为你很富有,高高在上?实际上,在我眼里,你所炫耀和倚仗的这一切,和真正的底层,并无本质区别!”
“话,我说完了。”
她不再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气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的叶新梅,转而将目光投向一旁呆若木鸡、脸色惨白的陆子昂。
“陆子昂,我现在宣布,我们分手了。”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因为我对你,非常、非常失望!”
她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那是被最深信任之人背叛后的痛楚。
“你在你母亲面前,在我被如此羞辱和贬低的时候,竟然连一句反驳的话,一个维护的姿态,都没有!她说了我那么多不好,你就在旁边,像个局外人一样,‘认真倾听’?呵,我明白了,你很孝顺,这很对,这很好,但对我张文欢而言......”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斩断所有牵连,
“我、不、接、受!”
“所以,再见!”
说完这最后三个字,张文欢毫不犹豫地转身,挺直了那根从未弯折过的脊梁,大步流星地朝着别墅大门走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决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欢欢!欢欢!你别走!你听我解释!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陆子昂这才从巨大的震惊和恐慌中反应过来,急忙起身,踉跄着就要追上去。
“子昂!你给我回来!”
叶新梅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声音尖锐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一声惊雷在客厅炸响。
陆子昂的脚步就像被钉在了原地,他看看母亲那不容抗拒的狰狞脸色,又看向张文欢那毫不犹豫、即将消失在门外的决绝背影,巨大的痛苦和挣扎扭曲了他的面容,最终还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停住了脚步,只能朝着门口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喊道:
“欢欢!晚点......晚点我再和你谈!我给你打电话!”
然而,回答他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