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活中并非孤例。
她就像一块磁石,天然吸引着周围的目光。
有时她刚结束一堂冗长的专业课,抱着厚重的书本,独自走在落英缤纷的樱花道上,沉浸在刚才的课堂思考中,会突然被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打断。
“文欢!”
只见体育生周子睿,穿着一身亮色的运动背心短裤,抱着一颗还沾着操场灰尘的篮球,满头大汗地从不远处跑来。
他健康的麦色皮肤在阳光下闪着光,头发被汗水浸湿,几缕贴在额前,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他咧着嘴,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容灿烂得毫无阴霾,大声打着招呼,声音洪亮而直接:
“去食堂吗?正好我也刚训练完,饿死了,一起啊?”
他的热情像一团毫无保留的火焰,直接、温暖,甚至有些烫人。
他的好感,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体现在每一次偶遇和直白的邀请里。
张文欢通常会停下脚步,回以一个礼貌而友好的微笑,点点头:
“好啊。”
但她也深知这种单独相处的暧昧性,往往会紧接着说:
“正好我也约了室友一起,她应该马上就到。”
巧妙地让两人的同行变成一小段热闹的、朋友间的结伴而行,既接受了对方的善意,又不给对方留下不必要的想象空间。
或者,是在她去往教学楼的林荫小路上,会被早已等候在此的李明轩拦住。
李明轩是典型的富二代,一身当季最新款的潮牌,脚上是限量版球鞋,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是价值不菲的名表。
他有对张文欢独有的热情笑容,发出邀请:
“文欢,周末有空吗?我发现一家超棒的私房菜,隐藏在老巷子里,听说主厨是米其林三星退下来的,一天只接待几桌,环境味道绝对一流,赏个脸一起去尝尝?”
他的追求方式,带着明显的物质色彩和圈子化的分享,试图通过展示高端的消费能力和生活品味,来拉近与张文欢的距离,营造一种我们是同一类人的氛围。
张文欢对于这种邀请,大多会报以歉然的、却又不失风度的微笑,婉拒道:
“明轩,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真是不巧,这周末家里有点事,安排了活动,实在抽不开身。”
她不会具体说明所谓的活动可能是乘坐私人飞机去巴黎看一场高定秀,还是在私人岛屿上举办一场慈善晚宴,这种轻描淡写的拒绝,反而更显得疏离而不可逾越。
还有那个才华横溢、在校园音乐节上凭借一首自创的吉他曲目引起不小轰动的学长陈亮。
他通常不会在热闹的路上拦截,而是在图书馆的音乐区、或者人流量较少的艺术走廊偶遇张文欢。
他会穿着宽松的亚麻衬衫,身上带着淡淡的松香或颜料味,眼神里总含着一种艺术家特有的、仿佛看透世事的忧郁与敏感。
他会含蓄地、甚至有些羞涩地递上一张手写的小卡片,上面是他个人小型演奏会或画展的地址和时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文欢,这周末我和几个搞艺术的朋友有个小型的沙龙,就在学校附近的空谷画廊,环境很安静,主要是交流一些原创音乐和画作,你有兴趣来听听看看吗?”
他的邀请,总是带着文艺、私密和精神共鸣的期许,试图在灵魂层面找到契合点。
张文欢欣赏他的才华,有时会收下那张充满艺术气息的门票,礼貌地说:
“谢谢学长,我有时间会考虑的。”
但如果她感觉到对方的意图过于明显,或者那场活动过于私密,她可能会在赴约时,巧妙地拉上梁怀瑾或者其他一两位相熟的同学、追求者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