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0章 并非一成不变的死物(2 / 7)

在现实层面的极致体现,是“绝对正确”、“绝对稳定”、“绝对可预测”的具象化存在。

在它的压迫下,连时空本身都变得僵化,可能性被压缩到单一,未来只剩下那条被计算得清清楚楚的轨迹。

然后,它接触到了那缕雾气。

起初,什么也没有发生。

秩序砝码继续下压,其表面反射的冰冷数据流甚至没有一丝紊乱。

观测者的核心处理器中闪过亿万次确认:“目标抵抗无效,秩序压制持续生效。”

但下一秒,变化从最基础的层面开始了。

这种变化并非从外部侵入,而是从秩序砝码自身的概念核心处萌发。

就像一粒被深埋于绝对零度冰层下的种子,在接触到某种超越寒冷与炎热对立的“温度”时,突然记起了自己作为种子的全部潜能——它本可以发芽,可以生长,可以成为一棵与冰层性质完全不同的树。

“稳定”这一概念首先产生了异变。

在秩序砝码的构建逻辑中,“稳定”意味着不变、恒定、永恒保持同一状态。

这是它的基石,是它作为秩序象征的尊严所在。

然而,在太初之息的浸润下,“稳定”这一概念内部,开始自发地孕育出对自身的疑问:为什么一定要不变?变化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稳定——动态的稳定?如果从更宏大的时间尺度观看,变化本身不就是宇宙最稳定的特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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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疑问不是外来的质疑,而是从“稳定”这一概念自身的定义中生长出来的。

就像光与影本是一体两面,秩序砝码所秉持的那种“绝对稳定”,实际上压抑了“稳定”这一概念本应包含的完整意涵——那种能够包容适度波动、能够在变化中保持本质的、更有韧性的稳定。

于是,肉眼不可见但概念层面惊天动地的变化发生了:秩序砝码内部那些以绝对理想距离排列的粒子,开始出现极其微小的、违背原有数学模型的“颤动”。

这不是外力的作用,而是粒子自身在表达一种新的可能性——它们可以在保持整体结构的前提下,拥有微小的自由度。

这种自由度不是混乱,而是一种更高级、更丰富的有序。

“规律”随之动摇。

规律,在观测者的体系中,意味着一成不变的公式、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法则、输入A必然输出B的绝对确定性。

这是秩序砝码得以衡量万物的尺度,是其权威性的来源。

然而,太初之息让“规律”这一概念开始自我反思:规律一定要是僵死的吗?生命体的心跳有规律,但每一次心跳其实都有微妙的差异;星辰的运行有规律,但每一颗星辰都在细微地调整自己的轨迹;甚至是最基础的物理常数,在宇宙的不同时期、不同区域,是否真的完全一致?

从“规律”这一概念的核心深处,生长出了“适应性”与“演变性”的萌芽。

秩序砝码内部那些严密的公式,开始出现一个个微小的、却足以颠覆绝对确定性的“变量系数”。

这些系数不是固定的,而是会根据环境、根据历史、根据自身状态进行微调。

于是,原本输入A必然输出B的铁律,变成了输入A可能输出B、也可能输出B1、B2……B_n,其中每一个输出都合理,都符合某种更深层的、更具包容性的“元规律”。

变化如同连锁反应,从概念的核心向外蔓延。

“可预测性”这一支柱开始崩解。

可预测性建立在规律确定、初始条件明确的基础上,是秩序砝码能够“审判”未来的依仗。

然而,当规律自身开始包含变量,当稳定开始接纳变化,可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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