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而是直接作用于所有生灵的意识深处,让即使远离战场的生灵也感到一阵心悸与莫名的悲伤。
它清晰地感觉到,自身力量的“纯粹性”正在被污染。
那如同它生命血液的无尽悲恸,原本只会引向绝对沉沦与毁灭的单行道,如今竟被这个该死的、荒谬的光环强行开辟出了另一个出口——一个导向理解、安抚甚至转化的出口!这不仅仅是战术上的妨碍,更是存在意义上的亵渎。
在哀歌之主的感知中,那些被光环“处理”过的悲恸能量,虽然并未消失,却失去了那种尖锐的、排他的、唯我独尊的“纯粹悲伤”特质。
它们变得……复杂了,掺杂了其它情感因子的回响,甚至带上了一丝可憎的“平静”余韵。
这直接动摇了它存在的根基!如果悲恸可以被整合、被转化、被赋予其它意义,那么它这以“绝对悲恸”为本质的存在,其绝对性何在?其存在的必然性何在?
狂怒转化为了不计代价的毁灭决心。
投影不再顾及这具化身的消耗,不再考虑力量使用的效率,甚至不再维持自身形态的稳定。
它不顾一切地催动胸膛那枚疯狂搏动的毁灭核心——那颗如同黑色心脏般不断收缩膨胀、表面布满痛苦面孔的能量聚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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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的搏动频率骤然提升,发出沉闷如雷击的“咚!咚!”声,每一声都让周遭的空间泛起痛苦的涟漪。
更甚者,它开始燃烧构成自身存在的本源力量!构成其躯体的、高度浓缩的悲恸物质,从边缘开始化为漆黑的火焰,那火焰不散发热量,只汲取周围一切情感的温度,只释放冰冷的绝望。
它誓要以最狂暴、最绝对的姿态,碾碎这令人从概念层面感到作呕的“杂音”!
悲恸的能量变得更加漆黑、粘稠,如同沸腾的沥青,又像是无数怨魂浓缩成的液态实体。
它不再满足于弥漫和侵蚀,而是具有了更强的侵略性与腐蚀性。
这股能量中翻涌着清晰的怨毒意志,针对的不仅是物质存在,更是针对“平衡”、“调和”、“转化”这些概念本身。
它如同有生命的黑色潮汐,一波强过一波,再次向律影及其庇护的领域发起了冲击。
每一次冲击,都伴随着亿万细碎的精神尖啸,试图直接瓦解守护者的心智,污染那脆弱的平衡法则。
而渊寂行者的攻击方式也发生了显着的变化。
它们那非人的、冰冷的“意识”——如果那可以称为意识的话——同样通过某种超越常规感知的方式,判断出这个新生的“协奏”是比哀歌之主更具优先级的清除目标。
哀歌之主代表的“悲恸”虽令它们厌恶,但终究是一种“存在”,一种“活动”,符合它们对“需终结之异常”的认知框架。
但这光环所代表的“平衡循环”,却隐含了某种让它们逻辑核心感到极度矛盾的东西:它既非纯粹的活动,亦非纯粹的静止;它包含终结,却指向延续;它允许寂灭,却将其纳入更大的生命韵律。
这对信奉“唯寂是真”的渊寂行者而言,是一种更根本的、更危险的“错误”,是必须被立即修正的“逻辑病毒”。
它们不再进行大范围的、无差别的法则终结。
那原本笼罩战场、令万物逐渐失去色彩、声音和运动欲望的“归寂场”被收敛了。
取而代之的,是将自身那令万物归寂的力量高度凝聚,压缩到极致。
数十名渊寂行者那模糊的身影同时抬起了类手臂的肢体,指尖——或者说能量聚焦点——对准了光环。
从它们身上剥离出的归寂之力,并非以波的形式扩散,而是如同被无形的引力场束缚、提纯,汇聚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