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世家,只要寒士拥有机会,他们也会经营家族、经营人脉关系,设法成为世家、设法成为世家中的一员。所以其野心用意与世家子弟并没有区别,他们为了获得更多钱财去贿赂上级,甚至比不差钱的世家子更凶残。然而他们一族上下,最多只有百多口人,朝廷要将之歼灭,并不难。”
“与寒士相对,绝大多数世家子弟目光长远、目标明确,他们自始至终都盯着中枢要职;只要能够在地方为官,一般都会努力治理地方、努力改善民生,为更进一步积攒大好名望和口碑。至于钱财、美色、田地,他们其实没有看重。”
“可是他们眼中只有家族利益,短时间内,虽是造福百姓,可一旦集中把家族势力壮大起来,就会谋求更多更大的权力,如果朝廷不给、给不了,就会联系其他家族颠覆朝廷,换上一个听话的傀儡。”
看了杨集一眼,房彦藻做出了结论:“大王,愚以为实力弱小的寒门谋财谋色;实力强大的世家,谋的是国。从危害上说,看似很好很和善的世家更危险、更难攻克。”
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可是房彦藻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那就是面对难得一见、寒士一般的王薄等人,卫王系理当用上一用;倘若他们日后即便背叛国家、背叛卫王系,对大隋和卫王系的危险也不大。
清除起来,更不困难。
一听大家如是说,杨集便决定用上一用,点头道:“那行,用了他们便是。”
他揉了揉晕晕乎乎的脑门,又问道:“蒲山公李密呢,这个家伙又怎么说?”
见到杨集换了一个谈论对象,又轮到郝瑗说话了,他笑着向杨集说道:“大王,我认为李密只要像崔师这般为国为民、默契配合,那他无论获得多大的奖励、多大的官职,也是应得的。与符合我们的要求。至于他是否向大王效忠,并不重要。”
“承渊所言极是!”凌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继而向杨集说道:“大王,如果类似崔师的人进入凉州,反而是好事。至少可以让其他派系知道大王并没有将凉州据为己有、可以让其他派系知道知道大王并没有刻意针对某个派系或某个人。如果进入凉州的官员都像崔师这么尽心尽力,大王不仅欢迎,而且还会全力协助。”
停顿了一下,凌敬继续说道:“其他人之所以没有获得这种待遇,并不是大王恶意刁难,而是他们自己德不配位、而是他们自己能力不足。”
杨集又点名道:“玄成?”
魏征和凌敬是“同门”师兄弟,而且还是同一天投靠杨集,两人关系极好,闻言便微笑道:“大王,敬之把我的话给说了,我已经无话可说。”
房彦藻亦是笑道:“大王,玄成说得对。”
杨集想了想,便没有将这些即将进入凉州的人放在上心了。其实无论是李密也好,还是王薄也罢,他们在凉州都没有民心基础,谅他们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来。而且从凉州当前的实际情况、施政纲领来说,他们不可能比现在做得更好、只能顺着大势做事。如果逆势而为,一定被百姓们所抛弃。
这个道理,大家基本上都懂,所以并没有人担心李密等外来势力动摇卫王系在凉州的根基。
他将目光看向因为昨晚喝醉而精神萎靡的房玄龄,问道:“玄龄,你的意见呢?”
“叔父都这么说了,我能如何?”房玄龄笑着说道。
韦云起明白事情商议完了,他忽然笑着向房玄龄说道:“玄龄,昨天晚上还叫人老弟来着,怎么一天不到,竟然就成叔父了?”
房玄龄大窘。他酒量不好,昨天晚上酒醉之后,竟然糊里糊涂的把叔叔叫成了老弟。
“你自己更过分,还好意思说别人?”李大亮瞥了韦云起一眼,一脸嫌弃的说道:“你和颇超将军穿一条底裤,卿卿我我的亲到一起了